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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論及文人與田黃的情結(jié),還是田黃價值的緣起,大約總要從曹學(xué)佺這個人說起。
這位生于明代萬歷年間的晚明杰出政治家、藏書家和文學(xué)家,乃是福建侯官縣洪塘鄉(xiāng)人,也是被王士禎在《池北偶談》中認為是“明萬歷中年以后迄啟、禎間”能作出“六朝、初唐之格”詩句的**一人,更是《蜀中名勝記》的作者,校印過《十三經(jīng)注疏》,與兩大小說家馮夢龍、凌濛初皆有交游。
世事動蕩,清兵入閩時他終以身殉國,可謂是明末清初時較為典型的守節(jié)不移的文人代表。就是這樣一位歷經(jīng)明代三朝、沉浮宦海的文人,成為了與田黃結(jié)下不解之緣的第一人。
曹學(xué)佺與田黃石的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清代施鴻保在《閩雜記》中記載:“明末時有擔(dān)谷入城者,以黃石壓一邊,曹節(jié)愍公見而奇賞之,遂著于時。”
那時曹學(xué)佺正因得罪蜀王被罷職回鄉(xiāng),便做起了明清文人歸隱時較愛做的一件事——為自己建園。曹學(xué)佺的園子名為“石倉園”,既名“石倉”,自然要有好石。由此,曹學(xué)佺憑己力搜羅各色奇石,終在閑步洪塘?xí)r得以與田黃石相遇,田黃與文人的緣分就此開始,并歷經(jīng)明清兩代以至于今日。實際上,田黃作為貢品被送入宮廷并受到帝王的推崇的時間恐怕要更早。
清代施鴻保的《閩雜記》中這樣記載:“國初耿逆取之獻京師權(quán)要,斷掘殆盡。
查初白《壽山石歌》所云:‘強藩日取如輸攻,初聞城北門,日役萬指傭千工,掘田田已盡,鑿山山為空?!逼渲械摹肮⒛妗敝傅谋闶乔宄跞坏墓⑹稀?/p>
在清順治十七年時,靖南王耿繼茂由廣東移駐福建并在福州建造他的王府,之后其子耿精忠更是役使成千上萬的福州人在不足一平方公里的水田中大量采掘田黃,幾乎到了挖掘殆盡的地步。